周一是端午节。 清晨与太太爬山踏露觅蒿草。 山上有薄雾,有露珠,也有杂草丛生,却无蒿。
幼时的端午节,《离骚》太深奥,屈原也不知。 家乡无湖无江,自然也无龙舟。 印象中,父亲总有办法找来宽宽的芦苇叶子,有时从村边的池塘里,有时从它处的芦苇荡。端午早晨,他唤起贪睡的我们姐弟三人,采晶莹露水清目,闻芳香野蒿以驱邪逐病。妈妈则是泡好米,加上红枣,为我们包粽子,煮鸡蛋。
成年后唯一一次在家乡威海过端午是2012年。 那时父亲已离开我们一年。经哥哥提议,一大早,妈妈和我们几个就到房子后面的小山拔蒿草,折桃枝。山里雾气蒙蒙,海就在山下。谁也没有提起,但那个早晨,我们心中装满的都是对父亲的思念。
有关端午的诗词很多。我喜欢唐殷尧藩的这首七律。
题为端午:
少年佳节倍多情,老去谁知感慨生;
不效艾符趋习俗,但祈蒲酒话升平。
鬓丝日日添白头,榴锦年年照眼明;
千载贤愚同瞬息,几人湮没几垂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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